【文汇报】植物学家们以各自研究诠释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正确“打开方式”“一度消失的物种又出现了!”
■本报记者 任思蕴
当人类友好保护自然时,自然的回报是慷慨的;当人类粗暴掠夺自然时,自然的惩罚也是无情的。13日,在《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COP15)相关论坛活动中,专家们结合自身研究分享了“生物资源的利用和可持续发展”的体会。在他们看来,只有在保护中利用,在利用中保护,才是生物多样性保护的正确“打开方式”。
最好的保护是对资源的合理和可持续利用
84岁的裴盛基是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研究员,退休后依然进行着生物多样性保护的研究和实践。
裴盛基是我国民族植物学的开创者。民族植物学的学科定义就是人与植物相互作用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及其对环境产生的影响,即人类认识植物、利用植物过程中的各种行为。他曾跑遍云南的山山水水,发现还有很多植物知识没有被挖掘出来,“如何把这些知识引入科学殿堂,把我国的生物多样性资源贡献给全人类,我一直在思考。”
裴盛基认为,从民族植物学的角度出发,最好的保护便是对这些植物资源的合理和可持续利用。
研究归根到底是为了保护
同为中科院昆明植物所研究员的杨祝良从事真菌研究,他带领团队耗费十五年时间研究羊肚菌,因此有“蘑菇先生”的雅号。
云南野生菌物种资源丰富,有“野生菌王国”的美誉。羊肚菌是世界四大著名食用菌之一,野生产量有限,大量采撷一度导致其遗传资源濒危。2007年以来,杨祝良带领团队攻坚克难,尝试全新种植和管理模式,不仅种植成功,而且实现了高产稳产。
为什么要花15年时间研究羊肚菌?杨祝良说,归根到底是为了保护。人工栽培有效减少了野生羊肚菌的采撷,既发展了经济,又保护了自然资源。
会议现场,正在哀牢山区进行野外真菌调查的昆明植物所博士刘建伟与记者连线,介绍了他的野外考察成果。刘建伟说,此次野外考察采集到很多大型真菌,有些是以前没有采集到的,尤其是找到了一株很有意思的“芳香鬼笔”。这个物种曾在1985年由杨祝良的老师、昆明植物所研究员臧木采集并发表,此后再无踪影。杨祝良坦言:“这实在是个令人兴奋的发现,一方面是这个物种实在难得,另一方面说明生态环境确实变好了,一度消失的物种又出现了!”(本报昆明10月13日专电)